根据《史记》中的记载,武王伐纣时,他的军队规模非常庞大,具体战力为“戎车三百乘,虎贲三千人,甲士四万五千人”。从这些数字中,我们可以看出,周朝的军力背后有着强大的金属冶炼与铸造能力。根据考古学家的发现,周原遗址的铸铜作坊确实证明了周人有着较为先进的冶金技术,但最早的铸铜遗址却始于西周时期,先周时期的相关遗物却很少被发现。这一现象让人产生疑问,周武王的军队装备究竟是如何获得的?十年前,山西地区的一次重大发现,或许能为我们揭开这个谜团,同时也揭示了周武王大军装备来源的秘密。
提到这个谜题,我们不得不回顾“虞芮之讼”的历史背景。虞国和芮国原本因为争田而长时间未能解决纷争,最后,双方决定找一位德高望重的智者来裁定。令人费解的是,他们并没有选择商朝的国君纣王,而是选择了姬昌来调解。到达姬周后,虞芮两国的君主看到周人的礼仪和秩序,他们深感羞愧。姬周百姓的互相礼让、男女分道而行、士族之间尊重长幼等行为,让两国国君意识到,争田不过是小人行为,他们的国度不配与周国相提并论,最终两国决定撤回,并不再争田。表面上看,这一事件是一段道德范例,但从现代考古的角度来看,这背后可能隐藏着姬昌的一项战略目标,而这一目标与周人的军事装备来源有着密切关系。
展开剩余67%2018年,山西运城绛县西吴璧村的考古学家发现了“西吴璧夏商炼铜遗址”,这一发现为学术界提供了新的证据,进一步揭开了周武王大军装备的来源。这个遗址面积达到110万平方米,位于涑水河北岸的黄土台塬上,距离中条山约6公里。由于这个遗址专门用于炼铜,而非冶炼青铜,因此,这里的铜锭可能成为商朝及周朝早期青铜器的原材料。考古学家推测,西吴璧遗址可能与甲骨文中提到的吕国相关,而吕字的含义或许就是指这个铜冶炼基地。
与此同时,在山西中条山的闻喜地区,考古人员还发现了“千斤耙遗址”,这被认为是中国最早的采矿遗址。由此可见,周朝的铜器产业链实际上是:首先从“千斤耙遗址”采矿,接着在“西吴璧遗址”冶炼铜锭,最后这些铜锭被运到商朝的都城,再加工成青铜器。
更重要的是,虞国和芮国的地理位置与西吴璧遗址十分接近。虞国位于现代山西南部的夏县和平陆北部,与绛县和闻喜相邻,而芮国则位于虞国的西部,涵盖了陕西大荔到山西芮县一带的地区。如此庞大的冶炼基地,必然引起姬昌的注意。为了获得西吴璧的控制权,姬昌首先必须征服芮国,再征服虞国,或许“虞芮之讼”所描述的争田事件,正是为了掩盖这一军事战略。
如同古人所说的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”,姬昌掌握了西吴璧的冶炼基地后,周国的军事装备水平得到了显著提高,诸侯们也开始意识到周国的崛起。从而,历史上出现了“西伯盖受命之君”的说法。接下来的几年里,姬昌发动了一系列战争,史记记载了他先后伐犬戎、伐密须、败耆国、伐邘和伐崇侯虎等多个战役,进一步巩固了周国的实力,最终将都城从岐山迁至丰邑。
因此,周武王在伐纣之战中能够装备一支如此庞大的军队,其背后的原因,与西吴璧遗址的铜冶炼技术有着直接关系。周国抢占了这一战略资源,而商朝的纣王则因缺乏冶炼基地而面临严峻的装备短缺问题。再加上商朝与东夷的战争阻断了南方铜锭的输入,纣王的军队装备变得更加堪忧。随着商朝内部的叛变和微子启等人里通外国,纣王的军队在牧野之战中几乎无力反抗,最终导致了惨败。
从这些考古和历史分析中,我们可以推断,周武王的胜利并非偶然,而是战略上的精心布局和军事装备的优势相辅相成,最终摧毁了商朝的统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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